《港區國安法》頒布後不久,特區警務處(警方)第一次執行有關法律向一位外國公民發出國際逮捕令,被通緝人士為「香港民主委員會」(HKDC)創始人、美國公民朱牧民(註1)。與此相比,警方近日以高調方式分別懸賞100萬港元緝拿八名涉嫌違反《港區國安法》的反華分子。不出所料,澳洲、英國與美國立馬群起譴責警方事次國際刑事執法行動。
這八名逃犯現分別匿藏在澳洲、英國與美國。有:三名前立法會議員羅冠聰、許志峰與郭榮鏗;特區工會領袖蒙兆達、事務律師任建峰以及郭鳳儀、劉祖迪與袁弓夷。根據特首李家超先生「… [八名逃犯] 要終結被通緝生涯,只有一個方法就是自首,自首者可獲考慮減刑,否則只會終身被通緝,每日擔心被捕,惶恐渡日。
美國與英國首當其衝,率先對警方的執法決定發起一連串批評。美國國務院發言人表示,美國譴責警方國安處懸紅通緝八名身處海外的人士,認為此舉將開創一個危險的先例,威脅到世界各地人士的人權與基本自由。英國外交大臣祈湛明(James Cleverly)表示: 警方的決定,認為是我國域外法律威權影響力的又一例證(註2)。
澳洲的反應似乎比上述兩位老大哥們來得比較溫和。外交部長黃英賢 (Penny Wong)表示,澳洲政府對香港當局的決定深感失望。澳洲總理阿爾巴內塞(Anthony Albanese)表示: 特區政府的做法不可以接受(註3)。駐港國家安全公署與特區政府則表示堅決反對這些不實指控(註4)。大家應該從現時中美地緣政治競爭的角度來衡量上述不公平的論述,「盎格魯-撒克遜」制度所產生的優越感(Anglo-Saxon Institutional Superiority)是造成他國對我國根深蒂固偏見的主要原因。
正如我國法學學者凌兵教授正確指出,《港區國安法》從立法後就陷入了國際地緣政治競爭中,未來任何關於此法域外效力的爭議都將帶來廣泛的政治影響(註5)。
美國為抹黑特區,削弱我國和平崛起,自《港區國安法》生效以來,她在無理譴責《港區國安法》方面不遺餘力。由於兩黨在打壓我國發展層面團結一致,美國對特區已採取了具體的立法與行政行動。《香港自治法》(The Hong Kong Autonomy Act)與《香港正常化總統行政命令第13936號》(The President’s Executive Order on Hong Kong Normalisation)早於特朗普政府時期出台,對我國官員與特區主要官員實施制裁(註6)。幾乎可以肯定一點,美國對《港區國安法》域外適用的批評是華盛頓試圖利用特區作為特洛伊木馬來削弱我國的又一個幌子。
為能正確理解「特區國際通緝令」懸賞緝拿逃犯的爭議,大家應牢記上述地緣政治競爭問題,不需要「自動波」採取西方國家所設計的扭曲鏡頭來分析事態。這八個被通緝疑犯對我國與特區採取的敵對態度在網路中處處可尋,應該成為大家獨立分析的關鍵焦點。大家還應注意,咱們可不要受西方主導敘事方式中根深蒂固的意識形態偏見所影響。
國安處警務人員應大力提醒公眾關注這八名被通緝疑犯有七人人士多次呼籲外國勢力對特區實施國際制裁的事實。在備受矚目的「35+初選案」中,控方已指控被通緝疑犯郭榮鏗是組織初選共犯嫌疑人,旨在破壞特區政府的管治基礎(註7)。
這八人被被通緝疑犯原因可能是因為他(她)們曾干犯參與損壞國家安全有關的嚴重罪行。他(她)們在逃離特區後,有些人依然全心投入詆毁特區管治架構。舉例說明,郭榮鏗在一份政策報告中建議海外政府應從事針對我國(包括特區)的敵視活動。任建峰更公開表示支持外國勢力制裁特區法官(註8)。許智峯夥同其他反華人士在社交媒體上發聲惡意攻擊特區政府。
雖然澳洲、英美在《港區國安法》頒布後暫停與特區的引渡條約,同樣地政治控罪通常不受引渡協定約束,但懸賞的提議提醒我們,八名被懸賞緝拿逃犯所涉嫌干犯罪行與威脅國家安全活動應受到公眾的唾棄與公開譴責。這些懸賞通緝令也反映了北京發出警告的決心,大家要注意國家安全風險的烏雲仍然籠罩著整個特區。
懸賞通緝令的實施也釋放出另一個信號,八名被懸賞緝拿逃犯的在港支持者與朋友們應該與他(她)們保持安全距離。保安局局長鄧炳強先生已明確表示,警方已採取措施追查支持嫌疑人的資金來源(註9)。幾乎不需要再強調,上述資金是非法的:根據《港區國安法》第21、23與26條,向被懸賞緝拿逃犯提供金錢資助屬於嚴重非法行為。
人誰無過, 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八名被懸賞緝拿逃犯應正確意識自己所犯下的嚴重罪行,回港投案。根據《港區國安法》第33條,如被告人自願自首並如實陳述罪行,可減刑。如果法院決定減輕處罰,特區法庭亦會考慮採納較輕的量刑起點輕判(註10)。
最後,大家必須以持懷疑態度分析對被懸賞緝拿八名逃犯的批評。鑒於我國與美國之間的地緣政治競爭,美國及其盟國有強烈的動機來詆毀《港區國安法》與其域外適用法理基礎。公平起見,其他國家的國家安全法中也存在域外權力。這八名被懸賞緝拿逃犯離開特區後,是特區法院管轄範圍之外的置身於外國人士。然而,現在已經確定,世界各國可將本國刑法適用於在自己法律管轄區外的外國人所犯下危及國家安全或特定危害國家利益的犯罪行為(註11)。
註 1: Wikipedia「Samuel Chu Muk Man」available at: https://en.m.wikipedia.org/wiki/Samuel_Chu
註 2: 星島頭條「國安處通緝8人|英外交大臣批評決定 英國會捍衛言論自由」04.07.2023 available at: https://www.stheadline.com/world-live/3249851/國安處通緝8人英外交大臣批評決定-英國會捍衛言論自由
註 3: 雅虎新聞「澳洲總理阿爾巴內塞:港府懸紅通緝兩居澳港人不可接受」05.07.2023 available at: https://hk.finance.yahoo.com/news/澳洲總理阿爾巴內塞-港府懸紅通緝兩居澳港人不可接受-020435665.html
註 4: 雅虎新聞「美國譴責香港懸紅通緝在海外人士 認為開創危險先例」04.07.2023 available at: https://hk.yahoo.com/home/%E7%BE%8E%E5%9C%8B%E8%AD%B4%E8%B2%AC%E9%A6%99%E6%B8%AF%E6%87%B8%E7%B4%85%E9%80%9A%E7%B7%9D%E5%9C%A8%E6%B5%B7%E5%A4%96%E4%BA%BA%E5%A3%AB-%E8%AA%8D%E7%82%BA%E9%96%8B%E5%89%B5%E5%8D%B1%E9%9A%AA%E5%85%88%E4%BE%8B-223134180.html
註 5: Bing Ling「Extraterritorial Application of the Hong Kong National Security Law: A New Legal Appraisal」in Hualing Fu & Michael Hor (eds.),「The National Security Law of Hong Kong: Restor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HKU Press 2022 at p 254
註 6: Justine Yu「The United States’ Ineffective Response Towards Hong Kong’s National Security Law」in Hastings Law Journal Vol. 73 Issue 1, 2022 at pp 173-174
註 7: Hillary Leung「Hong Kong 47: Prosecutors name ex-lawmaker Dennis Kwok as ‘co-conspirator’ in national security trial」Hong Kong Free Press 12.04.2023 available at: https://hongkongfp.com/2023/04/12/hong-kong-47-prosecutors-name-ex-lawmaker-dennis-kwok-as-co-conspirator-in-national-security-trial/
註 8: Clifford Lo and Natalie Wong「Hong Kong national security law: police offer HK$1 million rewards for arrest of 8 people, including 3 ex-lawmakers」SCMP 03.07.2023 available at: https://amp.scmp.com/news/hong-kong/law-and-crime/article/3226372/hong-kong-national-security-law-police-offer-hk1-million-rewards-arrest-8-people
註 9: SCMP「Hong Kong security chief issues warning over June 4 anniversary as pro-Beijing groups deny Victoria Park carnival aimed at blocking any vigil」30.05.2023 available at: https://amp.scmp.com/yp/discover/news/hong-kong/article/3222274/hong-kong-security-chief-issues-warning-over-june-4-anniversary-pro-beijing-groups-deny-victoria
註 10: HKSAR v. LUI SAI YU [2023] 1 HKLRD 751 at § 69 available at: https://legalref.judiciary.hk/lrs/common/search/search_result_detail_frame.jsp?DIS=149076&QS=%24%28CACC%2C61%2F2022%29&TP=JU
註 11: 同前,註 5 at p 242
(閱讀英文版)
【CDTT Newspaper Article】Lei Wun-kong:Criticisms of SAR’s manhunt for fugitives stem from geopolitics, deep-seated prejudices (China Daily HK Edition, 7 July 2023)
文:李煥江
澳門資深律師
「中國夢智庫」中國澳門訴訟與實務高級顧問
文:丁煌
深圳大學基本法研究中心兼職研究員
經民聯港島支部主席,「中國夢智庫」主席
國際公益法律服務協會顧問委員會成員
全國港澳研究會會員
《中國夢智庫》是一間扎根特區的非牟利團體;與心存熱誠的資深義工、專家與職業專業人士們合作,攜手「說好中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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